孙期塑像
在成武县博物馆人文展厅,有一尊伯乐后裔、大孝子孙期的塑像。孙期(约公元年-年),字仲彧,济阴成武(今孙寺镇孙寺村)人,东汉经学家。自幼天资聪慧,嗜学勤奋,学业超人,十二三岁即入县学,攻读钻研诸子百家典籍。因家贫弃学,依靠在大洼牧猪的微薄收入奉养老母。尽管生活清苦,但依然手不释卷。孙期曾被察举入仕,但因早已看穿并厌恶腐朽的朝廷,拒绝为官。一生著有《诗经》28卷、《诗训诂》27卷。东汉后期,察举制日益利益固化的情况下,能被举孝廉,源于孙期带动四邻八乡逐渐形成好学、仁让、至孝的良好风气的因素。
西汉初年,二千石以上的大官僚任职三年以上,可以送子弟一人到京师为郎,叫作“任子”;拥有资产十万钱(景帝时改为四万钱)且非商人者,自备衣马之饰,也可以候选为郎,称“赀选”。郎是皇帝的侍从,有议郎、中郎、侍郎、郎中等,内守门户,出充车骑。郎在郎署娴习“汉家故事”,以备补授别的官职。汉初地主阶级子弟为郎,是出仕朝廷的一个重要阶梯。在这种选官制度下,较高的官吏多数出于郎中、中郎等郎官和吏二千石子弟,选郎吏又以财富为准,未必都能得人,所以,难以适应日益加强的专制王朝需要。惠帝以来,朝廷在各郡县推选“孝悌力田”,免除徭役,让他们“导率”乡人。文帝诏“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”,多从现任官吏中选拔,均未形成制度。
武帝初年,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,提出了列侯郡守二千石,各自选择其吏民之贤者,岁贡两人,以给宿卫的主张。包括岁贡和定员,有吏有民,在制度上比文帝时的诏举较为完备。元光元年(前),武帝初令郡国举孝、廉各一人,郡国举孝廉的察举制就此形成。察举制初行的几年,郡国执行不力,武帝下令规定,二千石不举孝,以不敬论罪;不举廉,以不胜任免官。
武帝以后,孝廉一科成为士大夫仕进的主要途径,被举的孝廉,多在郎署供职,由郎迁为尚书、侍中、侍御史,或外迁县令长丞尉,再迁为刺史、太守。武帝又令公卿、郡国举茂才、贤良方正、文学等,从中拔擢了一些人才。不过,这类察举属于特科性质,并不经常举行。此外,还有献策上书为郎、射策田科为郎、陇西等六郡良家子弟为郎等选官途径。
武帝在长安城外,为太常博士的弟子兴建学校,名为太学,使他们在太学中随博士受业。博士弟子共50名,由太常选择民年18岁以上仪态端庄者充当,入学后免除本人徭赋。还有跟博士“受业如弟子”的若干人,由郡县择人充当。这些人学成经考试后,按等第录用。武帝还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,初步建立了地方教育系统。太学和郡国学主要是培养封建官僚,但是在传播文化方面,也起了重要作用。
实行察举制度和建立太学后,大官僚和大富豪子嗣垄断官位的局面有所改变,一般地主子弟入仕的门径有所扩大,少数平民百姓也得到了入仕的机会。在这种新的制度下,皇帝通过策问和考试,可以在较大范围内选择称职的官吏,这对于网罗人才,加强皇权统治,具有重大的作用。
凡事有利有弊,察举制也存在严重弊端:一是虽然察举科目很多,但天下之大,贤人之众,不可能把所有贤人都推荐给朝廷,仍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贤才被埋没在乡村野氓中,终身未得任用,造成了人才的流失和浪费。两汉由察举而成为官吏的士人只占总官吏人数的极少部分,致使行贿受贿、不正之风及宗派利益集团产生;二是对士人道德品质的考察不好操作;三是地方乡闾因之有了“清议”评议之风,左右了人才选拔;四是东汉中后期,地方选举权被少数公卿大臣、名门望族所控制,他们选士任官往往推荐名望家庭的子弟而不管其学问品质如何,致使察举范围越来越狭窄,被察举者也大都名不符实,“举秀才不知书,察孝廉父别居,寒素白浊如泥,高第良将怯如鸡”。
即使东汉后期察举制严重走样,但由于孙期声望日盛,济阴郡守仍向朝廷荐举入仕,孙期竟一口回绝;黄巾军经过孙期家乡时约法:“莫犯孙先生舍”。可见,其当时影响之深;董卓专权后听闻孙期贤,特派能言善辩的司徒黄琬延请,但他始终不为所动,尽心侍母。去世后葬于故里,清代被祀入孝义祠。文/图隋启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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